本篇文章2639字,读完约7分钟
挑战美国的技术他用中国的技术把煤变成了油
舒歌平,浙江省长兴县出身,现任国家能源投资集团化工企业总工程师,获得全国劳动模范称号、煤炭工业协会科学技术一等奖。
人物档案
国情热心党
最近,科技日报记者在国家能源投资集团鄂尔多斯炼油厂企业大院看到世界上唯一的百万吨级煤炭直接液化生产线完成例行检查并重新启动。 无论世界领先的煤化工生产线、运行和检修,其一举一动都引起了世界同领域的关注。
在蓝色的“工衣海洋”中,忙碌紧张,指导最后检查和暂时增加的技术改造业者,对于所有环节,他一个一个地听,不问事情大小。
看起来这个人身材高大,声音大,说话幽默,直接,外表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
“采访我很简单。 因为我一生只做一件事! ’还没等记者说话,他就先大笑了。 他是国家能源投资集团化工企业的总工程师舒歌平。
把创造性变成现实
1978年,高中毕业的舒歌平考入杭州大学(现在并入浙江大学)的化学系,本科毕业后,进入煤炭科学研究总院(以下简称煤科总院)攻读硕士学位。
“我读研究生那年,根据国家“六五”“七五”计划,煤科总院建立了当时国内最先进的煤液化实验装置。 从那以后,我开始接触煤液化技术。 这种接触一生都没有开放。 ”。 舒歌平回忆地说。
熟悉舒歌平的人说,我国煤炭炼油项目刚开始,舒歌平就吐槽,当时他还是学生,他再出来的时候,就成了总工程师。
这个过程听起来很简单,其实充满了凹凸。 在煤科总院读书的时候,还单身的舒歌平晚上睡不着,脑子里经常会有新的想法。 石油是自然赋予人类的宝贵财富,广泛应用于人类生产生活的全方位。 煤同样是自然的礼物,但当时主要用于发电行业。 煤和石油、固体、液体,外观形态和采用方法大不相同,但其主要成分是碳,我国富含煤,石油少,能把煤变成石油吗?
舒歌平不仅仅是想法,一边思考一边研究。
1996年,国家领导人视察了煤炭研究总院,论证了煤炭炼油项目的可行性,35岁的舒歌平代表研究开发小组作了详细报告。 这次报告为国家决心最后开始煤炭炼油项目奠定了基础。
之后几年,舒歌平在煤炭直接液化技术方面开展了更深入的研究,他自己也从普通的研究者成长为煤科总院液化所的副所长、研究员。
舒歌平在科学技术日报上说:“20世纪初,西方各国已经有了煤炭液化技术,但当时的相关技术比较原始,价格极高,储备技术第一是战争的需要。 随着中东发现大量石油,煤液化技术在许多国家逐渐被遗忘。 但是我国的特殊情况要求我们必须掌握成熟的煤炭液化技术,这是时代快速发展的必然要求。 ”。
基于这样的想法,舒歌平从20多年前就明确了为煤炭炼油事业奋斗终生的目标。 2002年,神华集团(国家能源投资集团前身、年中国国电集团和神华集团合并重组为国家能源投资集团)启动了煤炭直接液化项目,已有业界杰出科学家舒歌平应邀加入为不二人选。
对进口技术提出疑问
业界相关人员对记者说,20世纪90年代初只掌握实验室级液化技术的科研工作者们似乎没有完全依赖国内技术进行真正的液化项目的信心。 综合考虑各种因素后,相关部门首先决定使用美国某企业的技术使煤炭直接液化项目落地。 据说该技术以神华煤为原料,油的收率达到66%,比通常的工艺高15%以上。
但是舒歌平认为这些数字可能有水分。 根据多年的实践经验,他对国家选定的这项技术进行了细致的调查,最终得出了66%的油收率不可靠,技术整体有风险,几乎不可能稳定运行的结论。
对一个国家赞同的进口高新技术提出疑问,那时是否定权威,对科研工作者来说,需要巨大的勇气和自信,舒歌平偏偏这样做了。
“美国的月亮一定比我们圆吗? ”舒歌平说:“搞科研的人不要相信这个! 当时我的想法很简单,放弃功利尊重国情,从实际中找到了中国自己的路。 ”。
下定决心后,舒歌平向集团企业提出了工艺包分析结果报告书——“美国工艺长时间稳定运转问题探讨”,指出美国工艺存在问题。 小组领导采纳了他的意见,支持提出调整方案。
为了鉴定美国技术的稳定性和可操作性,舒歌平把房子搬到了实验室,总是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实验室加班,眼睛通红,有煤油味,脸也瘦了,变黑了。
2002年10月,舒歌平又提出了对美国技术进行重大调整的建议,大胆地提出使用更稳定、更容易操作的水煤浆系统,在固液分离中使用成熟度高的减压蒸馏装置。
为了把核心技术掌握在中国人手中,舒歌平担任国家863计划高效合成煤直接液化催化剂课题组的首席科学家、课题组组长,带领科研人员,经过12次5900小时以上的实验成功开发催化剂,最终具有自主知识产权 “没有催化剂,煤直接液化是空谈”他说
在沙漠中扎根十多年
与人交流时,幽默是舒歌平最大的优势,最让大家津津乐道。
2004年,煤炭直接液化工程中的试制装置在上海市测试,舒歌平对小组成员说:“煤炭液化技术的实验只允许成功,不能失败。 失败了就一起跳黄浦江”。
有人认为是开玩笑,也有人感到很大的压力。
舒歌平说:“当时的压力山大! 支持我的是希望和自信。 有几天我心烦意乱,想说话一会儿就瞪圆眼睛,不出声,几乎要爆炸了! ”。
上海、舒歌平带队5年,试制装置一共运行5000多个小时,培养了500多名工人,多个当时的新技术、新成果,用于此后的百万吨级煤炭直接液化装置的建设。
舒歌平说:“我认为现在中考阶段极其重要。 5年来,这个装置发生了多个问题,如果微小的问题出现在产业装置上,就会产生灾难性的结果,但很多问题都在这个阶段处理。 ”。
2004年,世界上第一个百万吨级煤炭直接液化项目在内蒙古鄂尔多斯正式启动,舒歌平随着项目组扎入毛乌素沙漠,一直持续到现在。
2008年12月31日是中国煤化工的划时代日子。 百万吨级煤炭直接液化工程投入煤炭进行试运行16小时后,透明的石脑油和柴油从生产线上溢出来了。
员工把装了成品油的玻璃瓶送到舒歌平手里时,研发团队紧紧地拥抱着,舒歌平流下了眼泪。 从那以后,中国成为世界第一。
尽管如此,舒歌平一天也没有放松过。 “长期以来,我们的生产线上有很大程度上依赖进口的零部件,如果不处理这个问题,我会心神不定。 ”他说
近年来,在舒歌平的指导下,煤炭直接液化生产线的主要零部件继续国产化,目前生产线的国产化率超过98%。
现在舒歌平也快退休了,但他没空。 “现在我们生产线上唯一存在的问题是油的收率还低于理想水平,我们急于攻关。 我们有信心,不久的将来这个问题一定会处理的! ”。 他说。
记者问舒歌平这么多年来坚持这条生产线的动力是什么。